我向花果山的妖族打探申公豹的消息。

可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，提起申公豹就是满脸的艳羡。

而是一脸厌恶。

“别提那个背叛妖族加入阐教的家伙！”

“我劝你也离那个申公豹远点，不然的话下一个被抓去炼丹的妖就是你！”

“……”

我看着他们问。

“申公豹之前，可曾对你们做过什么？”

一时间，众人沉默。

因为自然是没有的。

申公豹还在这里的时候，一心练功，从未与他人为恶。

甚至，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路边的蚂蚁，他都会道歉。

这样的人，怎么可能在加入阐教之后助纣为虐。

我不信。

听到我为申公豹的辩解，他们先是一愣，然后笑了起来。

“野草精，你懂不懂什么叫既得利益者？”

“从他进入阐教那一刻起，他就已经不是妖了。”

“阐教抓妖炼丹，丹都是给阐教的人吃的，你以为申公豹没少吃吗？”

说话的是花果山的老虎精。

还记得当年申公豹通过阐教考核的那天，老虎精带着自己的孩子上门恭喜申公豹一家。

他夸申公豹是这七山五岭的骄傲，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，视他为自己孩子的榜样。

甚至当场让自己的孩子拜申公豹的父亲为师。

如今，仅仅因为阐教倒台。

他在不明白真相的情况下，说申公豹是既得利益者。

我并不意外。

人有人性，妖有妖性。

自私是人类的底色。

维护利益是妖族的本能。

于是我放弃了争辩，独自收拾起行李，准备去寻找申公豹。